爱篮球的分叉眉

【TSN】燃尽未来 (ME，变种人AU) 章八

章八

“马克。”爱德华多刚叫了名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马克一下拉了进去。
“我要给你看个新东西，我昨天才想出来的，我们把它叫做‘墙’……”马克忙不迭地向爱德华多展示他这三个月的成果，而爱德华多的脑袋里只有嗡嗡的响声，他感觉得到马克真的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也学会妥善地处理和其他合作者之间的关系。但是有一点——照顾别人，他恐怕是永远都学不会了。
马克依然在说着，他抓着爱德华多的手指上残留着从床铺上刚刚起来的灼热，透着爱德华多湿透的衬衫传进去，让爱德华多都觉得那块皮肤在发烫。
爱德华多终于找到马克说话的空隙截住了他的话头，“我们需要谈谈，马克。”
马克愣了一下，问：“谈什么？”
“谈谈外面那些喝酒的未成年女孩，谈谈你交到的那个新朋友，还有谈谈……我们。”爱德华多拉开马克抓着自己的手，将肩上的斜挎背包取下来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最后把外套脱下来搭在了椅背上。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你也许不会介意我先冲个澡？”
听到爱德华多的话，马克露出了有点吃惊的表情，好一会儿他才点了下头，说：“好。”

*********

等爱德华多洗好出来时，马克已经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
爱德华多看了他一眼，直接当着他的面拿掉围在腰间的浴巾换上了一套睡衣。
爱德华多坐到了马克的对面，他打开桌上的一罐咖啡，喝了一小口，才说道：“可以先跟我说说为什么没来接我吗？你昨天明明答应了。”
“跟你打完电话后，我又想到了一个适合Facebook用的新插件，把代码完成时已经是今天早上了。”马克看着爱德华多，然而爱德华多并没有给他任何表情，他只能接着说下去，“我本打算睡到中午，之后就去接你……”
“我猜你没有设闹铃或者闹铃没响？”爱德华多又喝了一口咖啡，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我打给你的电话全部接到语音信箱的，大概你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马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爱德华多的态度实在让他有点不知如何招架。以往爱德华多总是选择主动原谅并且不会追问的那个人，而这次回来的爱德华多却显得十分咄咄逼人。
看马克一直不说话，爱德华多将咖啡放回了桌面，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他指了指门外，“外面那些未成年女孩都是什么人？那个男人是你的新朋友吗？他叫什么名字？”
“他是肖恩。”马克咬了一下下嘴唇，说，“是他主动找到我的。他的很多点子都很棒，我们把它们做成发布后反响都不错。而且他还帮我拉到了一笔不小的投资，让我能招更多的实习生来帮忙。”
“但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爱德华多毫不委婉地说道，“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放任他带着未成年女孩来这里喝酒抽烟。总有一天，你会接到他在警察局打的电话，要你用钱把他保出去。这样的丑闻对Facebook的打击会是致命的。”
“但是他帮我拉到了投资……”马克看着爱德华多，他的嘴角绷着，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表情，“克里斯跟我说，你在纽约一直在想办法帮我拉投资，但是结果呢？我没看到任何结果。”
“你是在责怪我吗？！”爱德华多提高了声音，手指不受使唤地将咖啡罐捏得凹了进去，他站起身，看马克张张嘴想说什么，他直接打断了他，“我想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就冲你刚才那句话，即使有结果，我现在也什么都不想说了。”
说完，爱德华多直接拉开了门，看向马克。
“华多，我……”
马克刚要说点什么，爱德华多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这是我租房子时预留给我自己的房间，真要说，我才是这里真正的租客。”
马克盯着爱德华多看了片刻，没再说什么，起身走出了房间。
等确定马克走到了外面客厅的另一侧，爱德华多关上门并利落地落下了锁。
下一秒，茶几上的物品便剧烈地震动起来，爱德华多拉住沙发却发现沙发的皮革在他手心接触到的位置一寸寸龟裂开来，直至发展到沙发的坐垫上。
爱德华多立刻拿开了手，龟裂也停止了下来。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渐渐稳住情绪，等房间内的物品渐渐恢复平稳，他才沿着沙发背滑坐下去。手心里突然传来痛感，爱德华多摊开手才发现两个手心已经被握出了深入血肉的指甲印。

*********

“爱德！”
“爱德华多！”
“爱德华多·萨维林！”
听到自己的全名被喊出来，爱德华多不得不将已经跨进银行的一只脚收回来，转过身看着一直高呼他名字的人，“克里斯，你不该在大街上这么喊我。还有，我希望你不是来阻止我的。”
“你这是玩什么？最新流行的高冷风？”克里斯开了句玩笑带过爱德华多的话，他转而严肃地看着爱德华多，“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想清楚了？”
“你连我要做什么都不知道。”爱德华多回呛了克里斯一句，“你却问我是否确定这么做？”
克里斯叹了口气，他朝爱德华多走了几步，“你知道吗，爱德，马克前几天跟我谈起你了。”
爱德华多微微睁大了眼睛，“他说我什么？”
“他说他觉得自从你从纽约回来后你就变了。”克里斯说，“变得冷冰冰的，完全不听他说话，稍有不顺心就不理人。”
“你该问问马克他是怎么对我的。”爱德华多面无表情地看着克里斯，“你再看看他是怎么对肖恩的。”
“爱德！”克里斯睁大眼睛，他看上去确实生气了，“这根本不是你会做的事，你该告诉我原因，至少我能够帮你缓解。”
爱德华多盯着克里斯看了一会儿，他放松了面部表情，“我没办法，克里斯。如果我不逼迫自己面无表情，我就没办法面对马克。我接下来要做的事要说的话，只会让马克感到受伤。我刚回来的时候我们谈过一次，最后结束得很不愉快……那甚至都不算争吵，可是在马克离开以后，我就失控了，我碰到的沙发都裂了好多的口子。”
爱德华多停了几秒，他低下头，“你能想象如果我失控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马克呢？他可能像那个沙发一样被我撕裂，而且那个我把马克摧毁的梦一直在我脑海里来来回回。我真的……真的很怕它会变成现实……”
“爱德，我不是马克，你不会把我撕裂。”克里斯轻轻碰了碰爱德华多的手，尽量安抚住他的情绪，他的声音因为爱德华多的感染也变得有点难过，“我虽然不知道你来银行做什么，但是这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你太悲伤了，我在公司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而且我确定，这之后你会比现在还要难过，这对你不是一件好事。”
“我的封印会加速松动。”爱德华多苦笑了一声，“我考虑了很久，我做了这件事之后，马克会生出一个赶走我的念头，只要帕克他再在一旁说几句，马克就会下定决心。”
克里斯抓住了爱德华多的手，抑制着他已经开始颤抖的身体，他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哑着声音问道：“用这种方式离开马克，值得吗？”